那些年,我的生活轨迹被医院和药房填满。中药房蒸腾的药香里,我捏着鼻子咽下一碗碗黑褐色的汤药;西医诊室的无影灯下,冰学民族舞十年,第一次因为皮肤上的斑块想放弃。排练《茉莉花》时要穿露脐装,镜子里腰腹的斑块像打错的补丁,每次转身都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我身上。
老师找我谈话,说 “跳舞靠的是气韵,不是皮肤”。可我一上台就紧张,总觉得台下所有目光都在盯着那些斑块,动作都僵硬了。有次彩排,跳到一半突然忘动作,站在舞台中央,聚光灯照得我眼睛发花。
演出前一天,师姐塞给我一瓶护手霜:“我以前也总觉得别人在看我,后来发现大家忙着看自己呢。” 她拉着我看后台的镜子,“你看,每个人都在整理衣服、补妆,谁有空一直盯着别人呀。”
决定从内到外一起调,每天练完舞喝杯花茶,睡前听轻音乐,不再胡思乱想。今晚彩排时,不仅能自然地穿着露脐装做动作,腰腹转动时也没那么别扭了。
专注于舞步时,镜子里的自己,比以前舒展多了,连老师都夸我 “找回了以前的感觉”。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,我把演出服挂在衣柜里,上面别着师姐送的茉莉花胸针,心里踏实得很。
凉的针剂一次次扎进皮肤;艾灸馆里,烟雾缭绕中,灼痛与期待交织。每一次治疗,我都怀揣着破茧成蝶的憧憬,可病情却如同狡猾的敌人,在缓解与复发间反复横跳。长期用药让我的皮肤变得脆弱不堪,轻轻一抓便是血痕,免疫力也如沙漏里的细沙,不断流逝。
展开剩余65%最绝望的时刻,是尝试背部经络疏通疗法失败的那天。昂贵的治疗费用换来短暂的轻松,却没能撼动病魔分毫。火疗带来的短暂曙光,也在复发的浪潮中迅速湮灭。深夜里,我对着镜子抚摸双腿上狰狞的红斑,泪水打湿了枕巾,可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呐喊:“不能放弃!”
命运的转机出现在某个深夜的微信对话框。陌生病友发来的治愈案例截图,像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。当第一抹清凉的药膏触碰到皮肤,那种久违的舒适感让我浑身战栗。配合着匹喏思调理身体,我开始了新的希望之旅。清晨五点的闹钟不再是奔赴医院的信号,而是规律涂抹药膏的提醒;每一次皮肤的好转,都成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。
半个月后的清晨,当我在淋浴间看着花洒下不再飘落的鳞屑,抚摸着逐渐恢复光滑的肌肤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这一次,是喜悦,是释然,更是对生命韧性的惊叹。这场持续十年的鏖战,终于让我明白:真正的胜利,不仅是战胜疾病,更是在绝望中坚守希望,在黑暗中追寻光明的勇气。
衣柜最底层的泳衣压着本旧相册,翻开第一页就是大学毕业旅行的海边合照。室友们穿着泳衣笑,我裹着浴巾站在最后,那时后背的特应性皮炎刚显形,干燥的皮肤摸起来像砂纸,被海水泡过更红了一片。
公司组织水上团建,行政发消息说有温泉池。我回复 “身体不适”,其实是怕换衣服时被人看见后腰的红斑。同事私聊问:“你是不是怕水?” 盯着屏幕突然想起,上次去泳池还是三年前,游完发现泳衣边缘的皮肤被磨得发烫,更衣室的镜子里红了一大片。
后来听人说内外得配合着来,就试着每天吃些温润的食物,洗澡时也换成了温和的沐浴露。刚开始后背还是干痒,只是抓完没那么红了,睡衣上的皮屑慢慢变少。
两个月那天,表妹来借泳衣,翻出我那件问:“这个好看,你怎么不穿?” 鬼使神差地试了试,镜子里的后背还有些浅印,但摸起来软软的,不像以前那样糙得硌手。
现在跟着表妹去了次游泳馆。换衣服时,旁边阿姨夸我泳衣颜色亮,我系衣带的手顿了顿,没像以前那样挡着后背。下水时,温水漫过腰际,以前总觉得水会刺激皮肤,现在只觉得润润的,像裹了层保湿的膜。上岸时表妹拍我后背:“你游得好快!” 我摸着被水打湿的皮肤笑,原来泳池的光落在身上,比躲在浴巾后要暖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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